进李家来住的,可是时间长了,舌头与牙齿作孽,刘秀琴便成了李冰洁的肉中剌与眼中钉。

“妈,他们家就这样分工啊,从来都是吕伯伯主内她主外,连她的内衣都是吕伯伯亲手给洗的呢!”林小水说。

“内衣还让自己的男人给洗,自己还不嫌脏,不嫌骚,这样的女人全世界都找不出来几个!就她那长相,那德性,还真把自己当成是汉朝的江都公主,乌孙国里的细君夫人了!”李冰洁对不讲卫生、不做家务、不管孩子丈夫的女人比做是鸭子,让鸡越俎代疱扶殖后代简直是做鸭子的失败。

“妈,您可别说,她祖上还真是权倾朝野、威振四方的大户人家。听吕冰掰活,他妈妈祖上是清朝宰相刘墉的后代,一九一二年溥仪退位时从山东逃难到江西,一九三九年日军侵略时从南昌逃难到龙阳。刘阿姨和吕伯父是通过工厂招工认识的,他们在工作、生产和学习中建立了很深的感情。刘阿姨愿意为吕伯父跑外交,吕伯父愿意为刘阿姨洗内衣,他们家有一个肯做家务活的就行了,何必要人人打湿手、个个打湿鞋呢!”林小水说。

“吕冰那小子,就是一个装满水的空油瓶,成天油嘴滑舌,没有一点真才实料!”李冰洁一边嘟咙,一边擀着饺子皮儿。

咚咚咚,咚咚咚!突然,楼道里传来了清晰的敲门声。

“妈,有情况,是讨债的人上门来了!”林小水对敲门声很敏感,浑身打了一个激灵,异样地看着妈妈。

“关灯!”李冰洁作出的第一反应就是关灯,然后两人在黑暗中保持缄默。

咚咚咚,咚咚咚,敲门声减缓下去,有些象冰雹敲打过后落下的雨点。

“妈,敲门声音很温柔,不象是讨债的呢!”林小水推断道。

“老是用词不当,是细小而不是温柔,今后说话要走脑子,要仔细推敲。”当过老师的李冰洁,总是不厌其烦地纠正她的日常用词;“开门去吧,保不准吕冰回来了。”

“来去无常,你这个死鬼!”林小水嘴上骂着,心里却“一日不见,如三秋兮”,踩喜悦的步调去开门。

林小水将门打开的一刹那,活在时间、空间和情感三维世界中的李想就成为了过去时!只见来人僵着个头,微缩着脖子,头上扣顶黑色的毡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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